沉淀生命、沉淀自己

  麦克失业后,心情糟透了,他找到了镇上的牧师。牧师听完了麦克的诉说,把他带进一个古旧的小屋,屋子里一张桌上放着一杯水。牧师微笑着说:“你看这只杯子,它已经放在这儿很久了,几乎每天都有灰尘落在里面,但它依然澄清透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麦克认真思索后,说:“灰尘都沉淀到杯子底下了。”牧师赞同地点点头:“年轻人,生活中烦心的事很多,就如掉在水中的灰尘,但是我们可以让他沉淀到水底,让水保持清澈透明,使自己心情好受些。如果你不断的振荡,不多的灰尘就会使整杯水都浑浊一片,更令人烦心,影响人们的判断和情绪。”

  有一年夏天,俞洪敏老师沿着黄河旅行,他用瓶子灌了一瓶黄河水。泥浆翻滚的水,被灌到水瓶里十分浑浊。可是一段时间后,他猛然发现瓶子里的水开始变清,浑浊的泥沙沉淀下来,上面的水变得越来越清澈,泥沙全部沉淀只占整个瓶子的五分之一,而其余的五分之四都变成了清清的河水。他透过瓶子,想到了很多,也悟到了很多:生命中幸福与痛苦也是如此,要学会沉淀生命。

  之所以有的人感觉生活是痛苦的,而有的人更幸福,主要是人们对待痛苦的态度不同。其实,等到瓶子里的水平静下来,一切又恢复清澈与透亮。如果我们能够静下心来,让痛苦沉淀在我们的心底,不管痛苦能不能消失,都只让它占有我们心里的一小片空间,那大部分的空间就会被幸福充实。过去,我们在匆忙和浮躁中,拼命地摇晃我们的生活,没有片刻的沉静,使我们的生活变得一片浑浊,使所有的幸福都掺杂了痛苦的成分。尤其是人在烦躁的时候,更容易疯狂地震荡自己,摇起满瓶的浑浊,于是我们时时感到痛苦、烦恼、焦虑,这不是因为痛苦多于幸福,而是我们用不恰当的方式,让痛苦像脱缰的野马,随意奔跑在我们生活的每一个角落。

  为此,我们不妨学会——沉淀生命,沉淀经验,沉淀心情,沉淀自己!让生命在运动中得以沉静,让心灵在浮躁中得以片刻宁静。把那些烦心的事当作每天必落的灰尘,慢慢地、静静地让它们沉淀下来,用宽广的胸怀容纳它们,我们的灵魂兴许会变得更加纯净,我们的心胸会变得更加豁达,我们的人生会更加快乐。

找个温暖的男生谈恋爱

  找个什么样的男生来谈恋爱?

  成功、名利、钱,这些都是一辈子都追不尽的,然而再多再少也总不过是在那个范围之内。能力、经验这些东西则可以通过时间积累。你身边大部分的男孩子,总有一天,他们会经历起起落落,变得成熟内敛,恰到好处,并且小有成就。所以,这些外表看上去很迷人,而且大家都在追求并借之提升身价的东西,其实都可以通过学习获得,它们在爱情这个领域里面,不是那么重要。

  那么现在,我的建议是,找个温暖的男生。

  我们这辈子都会缺钱,最怕的不是缺钱,而缺心底深处的温暖。这个东西,如果一开始没有就很难获得,或者一旦失去也再难重拾。

  温暖的男生,即使有着各种各样的经历却保有内心的纯真善良。他们像大冬天刚烤出来的红薯,貌不惊人却给你最深刻最踏实的温暖。他们的温暖是安静的,缓和的,不张扬的,不牵强的,在你身边给你最深切的关怀。

  他们乐观、积极、能够勇敢地去相信,不管他是个60S,70S或者是现在的80后,他是个男生而不是男人,他永远有最简单的快乐和持久的激情。

  他守在你的身边,从不思考合不合适;他对你好,从不自问值不值得;他给你的是简单温暖的生活,他会待你像对待自己命运一般。他也许不是你快乐时最想分享的对象,但一定是在一阵风吹过来你就流泪的脆弱的时候最想静静凝视的人。

  在每个人心里,都有最柔软的领地。如果不被人占领,或者占领的不是你最想执子之手的人,那么在你垂垂老去的时候,你浑浊昏花的双眼一定会有连岁月都抹不去的忧伤,你需要这么一个人来彼此温暖和依靠。能跟自己爱的人结婚是件幸福的事,如果碰巧他也像你爱他一样爱你,那你完全称得上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人。

  所以,如果你身边有这么一个温暖的男生,你跟他在一起像穿着纯棉衬衫沐浴在阳光中那样舒服,请千万要珍惜。请安心地跟着他,跟他一样不去想合不合适;把你那些细密的心思放到一边,不要轻易给他俗气的考验和伤害;不要欺骗他,不要为难他,不要跟他玩那些无聊的游戏;你可以生气可可以发脾气但是一定不可以伤害他;相信他,而不是自己胡思乱想。

  因为,在你短暂而又充满遗憾的一辈子里,你只会遇见一个他,一个独一无二绝无仅有天下无双的他。

男女之间重要的是互相欣赏

  有人说,男女之间最重要的不是相爱,而是互相欣赏。

  也还记得自己曾经对一个女孩说,今生你可以遇上许多爱你的人,但也许你再也不会遇见一个比我更懂得欣赏你的人了。

  欣赏是一种更高层次的爱。大多数的爱,都是以占有为目的的。而欣赏,已不在乎是否能够占有。男女一到了彼此欣赏的境界,那种相爱就到了美的极致,就都不忍心败坏它。所以有人说,不要跟你最爱的人结婚,说的就是进入了这种境界之后的某种朦胧的感觉,并非完全是在发烧说胡话。而男女一旦进入彼此欣赏的境界,倘若还要进一步的走近、结合,往往就能造就出爱的最大愉悦。

  大多数的男女,也是在两情相悦的情形下结合的,但是硬要说是进入了彼此欣赏的境界,恐怕多半只是自欺而已。一个女子在一篇文章里写到:一次和准男友去喝咖啡,结账时她说:让我来付款。男的连声说“不行不行”,接着就是一通男的就该付账的大道理。这个女子接着写道:我很想告诉他我并不以为男人付账才有风度,而女人付款就无自尊。我很想告诉他,有时付款也是一种乐趣和洒脱。然而我什么也没说,我知道,他欣赏不了一份快乐和洒脱。

  欣赏是一种远离世俗观念的眼光,不在乎是不是有人认同或产生共鸣。懂得欣赏的人必得是有情调的人,他能从在别人看来索然无味的言语举止里咀嚼出一种叫做“味道”东西。当女孩走近柜台为他们的早餐付账时,他不会想到抢着付账来显示男人的风度,而是安静的坐着,从女孩轻盈的脚步中,欣赏女孩内心的那一份快乐;他会满心欢喜的倾听女友在电话那头的只言片语,或是恶作剧的弄出各种古怪的声音,感受那当中蕴蓄的一份美丽的牵挂;他像欣赏名家的字画一样欣赏女友的涂鸦之作,品味到一种名家的字画里所没有的一份温馨与熨帖。至于那种把女友的涂鸦之作当成一份公司的文件塞进抽屉里的男人,我们也没有必要去苛求他们——那种男人还根本不懂得欣赏。

  一个女子可以长得不够漂亮,一个男子可以穷困潦倒到没有一个女孩子愿意嫁给他,但是不可以从不被欣赏,或是从来不曾欣赏过他人——因为,有一个女子说过这样一句话:“只要你能欣赏这世界一半的另一半,你就会毫无保留地拥抱一个完整的世界。”

当爱成为一种本能

  几年前,父亲患了一场突发的脑溢血,治愈后,整个人变了很多,不仅行动迟缓手脚不再灵便,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像个孩子。吃饭再也不分时间,常常刚吃完又要吃,母亲耐心地告诉他等等再吃,他就会不高兴,而且中午12点一定要睡觉,不管家里有什么事,耽搁他睡觉是万万不可的,他会发脾气,还会摔东西。有一次哥哥3岁的儿子因为调皮吵了他午休,硬让父亲扯着胳膊关到了阳台上……

  父亲是军人出身,在部队度过了半辈子,脾气不太好,说一不二,生活中倔强固执。这样一个男人,对女人自然缺乏温情。在我们眼里,他和母亲组成的婚姻也只是时代的产物,没有爱情,更没有激情,只是组成这样一个社会单位,然后生育了我们。

  母亲是个传统的女人,在这样的婚姻里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这么多年,对父亲的坏脾气没有任何怨言,始终如一地照顾他。年轻时敬他如父,在他年老体衰后,又怜他如子。多年后,当我有了自己的婚姻,难免为母亲感到委屈,她这样一个也算出色的女人,这一生,从没有享受过男人的疼爱和照顾。

  每当母女俩单独在一起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母亲就笑,说,这不挺好。

  很简单的回答,更让我感觉她的心里必定有着太多的委屈和无奈。尤其那场大病后,父亲如孩子般的诸多无理行径更让我替母亲叫屈,父亲早已失去了当年的威风,但脾气却有增无减,真不知母亲是如何忍受的。

  周末,姨妈带着孩子从外地来到郑州,母亲决定第二天陪着他们一起去少林寺玩。

  第二天一大早,母亲起来和好了面,拌好了父亲爱吃的羊肉馅,对我说,11点的时候少包些饺子给父亲煮了,千万别耽搁他12点睡午觉。她大概中午就会回来了,剩下的等她回来再包。

  因为知道父亲的脾气和这个雷打不动睡午觉的习惯,我很认真地答应了。然后母亲做好了父亲的早餐才离开。

  伺候父亲吃过早饭,他开始坐到沙发上看报纸,这也是他每天生活内容的一部分,这个时候,他是不允许家里人开电视的。索性,我也坐在一旁看书。

  过了片刻,父亲忽然抬头说,你去包饺子吧。我看了看表,才9点多,于是说,再等等吧,还早呢。

  我饿了,现在就要吃,父亲板着脸固执地说。我只好去厨房,开始在上午9点半做午饭。

  很快,几十个饺子包好了,我出去问父亲,现在煮吗?他却摇摇头,再等一会儿,你再包一点,我饿得厉害,想多吃点,吃很多。

  这个老头,现在说话的口气越发像个孩子,也真是,不知道心里想什么,包的饺子够他吃三顿了,还嫌少?我不想跟他发生争执,因为他的思维根本就不清楚,为了哄着他不乱发脾气,只好继续包下去。一边包一边琢磨,也不知母亲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一直包到11点半,终于把所有的面和馅都包完了,父亲才缓缓地走到厨房门口,说,煮吧,我饿死了。

  十几分钟后,饺子出锅了,可嚷着饿极了的父亲只吃了十几个就说吃饱了,还边吃边抬头朝门口看。我看看表,已经12点了,是这个老头睡午觉的时间了,所以我没敢多说话,想着父亲去休息了,我再收拾。不想他却没有进卧室,而是搬着凳子坐到了门口。

  爸,怎么不睡觉,坐那里干嘛?我疑惑地问。

  他看我一眼,不说话,又倔强地朝门外看去。

  爸,你该睡觉了,我的声音又提高一些。

  不,不睡,我不要睡,他任性地说。不睡回屋坐着吧,别坐在门口,我伸手拉他。他一把将我的手推开,大声说,我要等你妈。说完他把嘴抿起来,然后背靠着墙眯着眼睛坐在那里……

  母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曾经一直视睡午觉为一切的父亲,就在那里坐了近3个小时,我怎么劝他都不去睡,只当他又犯了小孩脾气,索性不再管他。直到看见母亲开门进来,他说了句,你回来了,我去睡啦。然后慢悠悠地进了卧室。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才明白原来父亲真的是在等母亲,而他那么早让我把饺子包出来,不过是想让出去了半天的母亲回来轻松些,少干点活。思维已经不再清晰的他,今天所做的一切,竟是如此地出乎我的意料!曾经以为父亲之于母亲,只有索取,没有给予。看来是我错了,多年的婚姻已经令他们之间的爱恋化作了一种本能!

  看着母亲脸上带着心疼和欣慰的笑,我忽然发现,原来有一种爱,不是现在的我所能感悟的。也许10年或者20年后,我才能读懂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真情表白和浪漫色彩,却在光阴中沉淀为一种生命本能的爱情吧!

目送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勾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稚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作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乎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我慢慢地、慢慢地意识到,我的落寞,彷佛和另一个背影有关。

  博士学位读完之后,我回台湾教书。到大学报到第一天,父亲用他那辆运送饲料的廉价小货车长途送我。到了我才发觉,他没开到大学正门口,而是停在侧门的窄巷边。卸下行李之后,他爬回车内,准备回去,明明启动了引擎,却又摇下车窗,头伸出来说:“女儿,爸爸觉得很对不起你,这种车子实在不是送大学教授的车子。”

  我看着他的小货车小心地倒车,然后噗噗驶出巷口,留下一团黑烟。直到车子转弯看不见了,我还站在那里,一口皮箱旁。

  每个礼拜到医院去看他,是十几年后的时光了。推着他的轮椅散步,他的头低垂到胸口。有一次,发现排泄物淋满了他的裤腿,我蹲下来用自己的手帕帮他擦拭,裙子也沾上了粪便,但是我必须就这样赶回台北上班。护士接过他的轮椅,我拎起皮包,看着轮椅的背影,在自动玻璃门前稍停,然后没入门后。

  我总是在暮色沉沉中奔向机场。

  火葬场的炉门前,棺木是一只巨大而沉重的抽屉,缓缓往前滑行。没有想到可以站得那么近,距离炉门也不过五公尺。雨丝被风吹斜,飘进长廊内。我掠开雨湿了前额的头发,深深、深深地凝望,希望记得这最后一次的目送。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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