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的标志之一是懂调侃

  真正的成熟由两部分组成,一半是对美好的追求,一半是对残缺的接纳。当你内心可以容纳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物时,这叫气场。

  成熟的标志之一是懂调侃,不仅调侃世界也自我调侃。我敬重这样的态度。不要固执,不要凡事刨根问底,不要得理不让人,不要企图改变他人,不要以自己认定的道德标准要求他人,学会理解最奇怪的事物,学会欣赏与自己距离最远的艺术风格,一句话,学会随便,随便才能宽容。

  成熟就是你越来越能接受现实,而不是越来越现实。

  如果你越来越冷漠,你以为你成长了,但其实没有。长大应该是变温柔,对全世界都温柔。成熟,是对很多事物都能放下,都能慈悲,愿以善眼望世界。

  一个人的成熟与否,不是出口成章,说出许多深刻的道理,或者是思想境界达到很高。而是个接人待物让人舒适,并且不卑不亢。不是你能用很多大道理去开导别人,而是你能说服自己去理解身边的人和事。

  一个人的成熟,并不表现在获得了多少成就上,而是面对那些厌恶的人和事,不迎合也不抵触,只淡然一笑对之。当内心可以容纳很多自己不喜欢的事物时,这就叫气场!

  一个人成熟的标志是,学会狠心,学会独立,学会微笑,学会丢弃不值得的感情。

  成熟不是看你的年龄有多大,而是看你的肩膀能挑起多重的责任。

  成熟的标志之一是懂调侃,不仅能调侃世界,也能调侃自己。

  一个成熟的人,往往发觉可以责怪的人越来越少,人人都有他的难处。

其实恩爱,就是有话好好说

  早起上班,身后有对中年夫妇和我一路,一直听到他们在细细碎碎的聊天,很有趣。

  男:“一会儿吃包子吧,好不好?”

  女:“好啊。”

  男:“吃肉的还是素的呀?”

  女:“肉的吧,肉的好吃。”

  男:“那就要两个肉的,素的想吃吗?”

  女:“也有点想吃,你想吗?”

  男:“我也想,一会我先去占座,你去买包子吧。”……

  就是这些琐碎的再也不能琐碎的事,但两个人说得津津有味,有商有量,不急不躁。而且他们两个东北人,东北人很少有这么温柔的语气,这里地广人稀,人们习惯了粗声大气,稍微语气重点就像吵架,多聊几句难免就有点扰民了。

  我不禁回头看,真的是扔到人堆里也找不到的两个普通人。模样普通,衣着普通,但面色平和、笑容绽放,两个人没有挽手,只是头颈相靠,暗藏属于中年人的那一点缠绵。

  或许我有点武断,我觉得凭他们的交谈方式,他们一定是一对恩爱夫妻。虽然我只看到了有关他们生活的最简单的一个断面,但这个断面所蕴含的意义和所具有的象征却叫人不能忽视。我有一个表姨,老两口都八十多岁了,说话就是这样,他说什么,她都觉得好,有道理,她要做什么,他都支持,就算有不同意见,也是商量着来。听他们说话,有一种温润的松弛感。不像我爸妈说话,身为旁观者都要替他们捏一把汗,因为你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吵起来。他们讲话永远不投机,你往东我往西,这种都是小case,动不动就翻扯出陈年旧账互相指责才是常态,此种婚姻也不是不能长久,但要说质量多高绝对谈不上。

  可能有人觉得他们说的都是一些小事,谈得来算不得什么。可如果换一种心态来交谈,就算这样的小事都可以跑偏。

  比如这样

  男:“一会吃包子,行吗?”

  女:“就知道吃包子,吃包子,你不能换个花样吗?”

  男:“那你说吃什么,每次都让我说,说了你还不同意。”

  女:“你是我老公,连我爱吃什么都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可说的?”

  男:“那我爱吃什么你知道吗,凭什么每次都得依着你啊?”

  以上对话可不是虚构,而是我的一位亲戚和老婆的真实生活场景。他跟我抱怨,他们之间经常连最简单的吃饭都很难达成共识。这里的“包子”可以任意替换成饺子、馒头、面条,这不重要,反正就是什么都得听老婆的,老婆还不明示,让老公自己猜。猜不对了就不高兴,你让她先说她还没说意见。总之很头疼,很伤害感情。

  我还在包子铺我听过这样的对话,

  女:“吃包子吧?”

  男:“到包子铺不吃包子吃什么呀?”

  女:“吃肉的行吗?”

  男:“你不知道天热少吃肉馅啊,不新鲜,没常识。”

  女:“那就吃素的吧?”

  男:“别墨迹了,快点,都快迟到了,没点时间观念啊。”

  瞧瞧,每句话后面都跟着疑问、指责、批判。两个人最终耷拉着脸吃完这顿饭,他们的负能量太强大了,强大到我连路过他们身边都踮着脚尖,轻轻地溜走,唯恐引爆到这压抑到极点的气场。

  任何小细节都能变成大伤害,只要两个人都存了一颗互相不耐烦的心。

  任何小细节也都能暴露大恩爱,因为唯有被感情浸透了整个生活,才可能会有每一刻的心平气和。

  两口子经年累月的生活在一起,什么是爱,已经说不清楚。怎么才算时最爱,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的表现形势,不能一概而论。但快乐和幸福却是能够感知的,是温情还是冷酷,需要从每天、每一次交谈、每一件小事中细细来体会。多年后回首,我们能够记住的,只是那么一个个片段,正是这些片段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生故事。

  刘震云说过:人生在世说白了也就是和七八个人打交道,把这七八个人摆平了,你的生活就会好过起来。

  夫妻关系也是如此,无需将爱总是挂在嘴边,只要把所有的细节都摆平,比如一天三顿吃什么饭,放假是看电影还是看录像,到底是早起散步还是晚上遛弯这些小事,大家都能做到夫妻同心,有商有量,那么自然而然就变成了一对恩爱夫妻。

  有一年我去旅行,在一处景点排队,大家都很疲倦了,有一位中年女子将头靠在老公身上,老公的手温柔的护着她,脸上却一片淡漠,不像面前另外一对恩爱的小情人,搂着抱着,从表情到肢体语言都腻腻歪歪,如胶似漆。

  但我更喜欢前者的状态,感情已经走过热烈燃烧的阶段,却没有变成一滩灰烬,而是在平淡的表面下暗藏温度。在难过的时候、疲倦的时候我要抱着你,你需要的时候我总在你身边,生活的所有细节都并非出于展现情感的需要,而变成了一种本能的需要。

  其实恩爱就是有话好好说,就是在生活中彼此商量。

帮助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一天,欧洲盟军最高统帅艾森豪威尔在法国的某地乘车返回总部,参加紧急的军事会议。

  那一天大雪纷飞,天气寒冷,汽车一路疾驰。

  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途中,艾森豪威尔忽然看到一对法国老夫妇坐在路边,冻的瑟瑟发抖。

  他立即命令停车,让身旁的翻译官下车去询问。一位参谋急忙提醒说:“我们必须按时赶到总部开会,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当地的警方处理吧。”其实连参谋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一个托辞。

  艾森豪威尔坚持要下车去问,他说:“如果等到警车赶来,这对老夫妇可能早就冻死了!”

  经过询问才知道,这对老夫妇是去巴黎投奔儿子,但是汽车却在中途抛锚了。在茫茫大雪中连个人影都看不到,正不知如何是好呢。

  艾森豪威尔听后,二话没说,立即请他们上车,并且特地先将老夫妇送到巴黎儿子家中,然后才赶回总部。

  此时的欧洲盟军最高统帅没有想到自己的身份,也没有俯视被救援者的傲气,他命令停车的霎间,也没有复杂的思考过程,只是出于人性中善良的本能。

  然而,事后得到的情报却让所有的随行人员震撼不已,尤其是那位阻止艾森豪威尔雪中送炭的参谋。

  原来,那天德国的阻击兵早已预先埋伏在他们的必经之路上,希特勒那天认定盟军最高统帅一定死定了,但阻击却被破坏,事后他怀疑情报不准确。希特勒哪里知道,艾森豪威尔为救那对老夫妇于危难之中而改变了行车路线。

  历史学家评论道:艾森豪威尔的一个善念躲过了暗杀,否则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历史将改写。

  善念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那是要时时处处去积累、去储存,才能在关键的时刻不加思考的使用。

  有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和普通银行里支出金钱不一样,在“善”的银行里,人越有善念,越有善良的行动,银行里的“善”的资本反倒越用越雄厚。

  善良是生命中用之不竭的黄金,帮助别人,就是善待自己。

从前那么慢那么美

从前的日光很慢

车,马,邮件都慢

一个问候,要等上好几天

从前的月光很慢

有点闲,有点懒

在一杯茶里消磨整个黄昏

在半个梦里看星星满天

从前的脚步好慢

从一个村子,到另一个村子

要走一天的时间

从前的日子很慢,很暖

裹在淡淡的烟火里

日日年年

从前的手帕也好看

最是那低眉的女子

精致的,一针一线

从前的爱情很慢

慢的,用一辈子去等一个人

慢的,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现在快,快到每天早早起床,

来不及说早安,来不及拥抱。

其实,在市中心,5分钟,茶余饭后的那一点点闲暇时光,就变了一个样。

现在快,什么都在更新换代

快到将生活扰的七零八乱。

其实,杂乱的生活也可以拼凑出一个个美好出来。

就像样板间里带着古典气息的摆设和现代化装修的搭一起,少了分沉闷古旧,多了份细腻。

现在快,抱怨几句,仍要跟上节奏。

朝着自己的梦想,再努把力,把从前的悠闲搬到老年时享受。

其实,何不早早规划未来?

现在快,与心恋人约会,

吃个饭,没了时间。

其实,与时间无关,是心理在作祟。怀着一份平和,在图书馆选本书,老居里逛一逛,老了时光。

现在快,快到我们总是回忆起以前的美。

然后疯狂想念那些纯净的世界。

其实,暂且搁置现在的烦闷,去到中央公园,然后闭上眼睛,任那些美好将自己淹没,放空那个美好的世界享受一下就好。

其实想想,做个中庸的人也不错。你说慢节奏生活好,我附和着。他说快节奏生活刺激,我也赞同。就像小公寓精致,大宅奢阔,各有千秋,其实难分好坏。

无论从前有多慢,无论现在有多快。

我知道,脚下的土地和身边的爱人,无论从前还是现在,都要尽全力好好的守护。

到底该快该慢,你来选择。

生活常常是如此之美

每天下班,接过孩子之后,我都要带着他在街上溜达一圈,这是我们俩都很喜欢的习惯。闲走的时候,看着闲景,说着闲话,我就觉得这是上天对我劳作一天的最好奖赏。每次我们走到路口,就会停下来,和一个卖小菜的妇人聊上几句,这是我们散步的必有内容。这个妇人脸色黑红,发辫粗长,衣着俗艳,但是十分干净。她的小菜种类繁多,且价廉物美,所以常常是供不应求,我常在她这里买菜,所以彼此都很相熟。因此每次路过,无论买不买菜,都要停下来和她寒暄几句,客户多的时候,也帮她装装包,收收钱。她会细细地告诉我,今天哪几样菜卖得好,卤肉用了几个时辰,西兰花是从哪个菜市上买来的,海带丝和豆腐卷怎样才能切得纤纤如发,而香菇又得哪几样配料配着吃才好吃又好看。听着她絮絮的温语,我就会感到一波波隐隐的暖流在心底盘旋。仿佛这样对我说话的,是我由来已久的一个亲人。而孩子每次远远地看见她,就会喊:“娘娘!”——这种叫法,是我们地方上对年龄长于自己母亲的女人的昵称。

那位妇人的笑容,如深秋的土地,自然而淳厚。

一天夜里,我徒步去剧院看戏,散场时天下了小雨,便叫了一辆三轮车。那个车夫是个年近五十的白衣汉子,身材微胖。走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忽然想起附近住着一个朋友,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很想上去聊聊。便让车夫停车,和他结账。

“还没到呢。”他提醒说,大约以为我是个外乡人吧。

“哦,我临时想到这里看一位朋友。”我忙说。

“时间长吗?我等你,雨天不好叫车。”他望着我这样说道。

“不用。”我说。其实雨天三轮车的生意往往比较好,我怎么能耽误他挣钱呢?

然而,半个小时后,我从朋友的住处出来,却发现他果真在等我。他的白衣在雨雾中如一盏朦胧的云朵。

那天,我要付给他双倍的车费,他却执意不肯,他说:“反正拉别人也是拉活,你这是桩拿稳了的生意,我省得还得四处跑呢。”他一边笑一边说。我看见雨珠落在他的头发上,如凝结成团的点点月光。

负责投送我所在的居民区邮件的邮递员是个很帅气的男孩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染着头发,戴着项链,时髦得似乎让人不放心,其实他工作得很勤奋。每天下午三点多,他会准时来到这里,把邮件放在各家的邮箱里之后,再响亮地喊一声:“报纸到了!”

“干吗还要这么喊一声呢?是单位要求你们喊的吗?”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了他。

他摇摇头说:“喊一声,要是家里有人就可以听到,就能最及时地读到报纸和信件了,没什么别的。”

后来,每次他喊过之后,只要我在家,我就会闻声而出,把邮件拿走。其实我并不是急于看,而是不想辜负他的这一声。要知道,每家每户喊下去,他一天得喊上五六百声呢。

他年轻的声音,如同铜钟与翠竹合鸣的回响。

生活中还有许多这样的人,都能给我以这种难忘的感受。满面灰尘的清洁工,打着扇子赶蚊蝇的水果贩,双手油腻腻的修自行车的师傅,只要看到他们,一种无缘由的亲切感就会漾遍全身。我不知道他们的姓名和来历,但我真的不觉得他们与我毫不相干,他们的笑容让我愉快,他们的忧愁让我挂牵,他们的宁静让我沉默,他们的匆忙让我不安。

我明白,我的存在对他们是无足轻重的,但是他们对我的意义却截然不同。我知道我就生活在他们日复一日的操劳与奔波之间,生活在他们一行一行的泪水与汗水之间,生活在他们千丝万缕的悲伤和欢颜之间,生活在他们青石一样足迹和海浪一样的呼吸之间。

这些尘土一样卑微的人们,他们的身影出没在我的视线里,他们的精神沉淀在我的心灵里。他们常常让我感觉到这个平凡的世界其实是那么可爱,这个散淡的世界其实是那么默契,而看起来如草芥一样的生命之子,其实是那么坚韧和美丽。

我需要他们的滋养而生活,他们却对自己的施与一无所知。他们因不知而愈加质朴,我因所知而更觉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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